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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小的时候是在一个偏远村庄长大的,被称作“短命的孩子”,据说是带有厄运的人,因此没有多少小朋友和他玩,所以他只能与自己玩,倒也还是惬意,每天也还是会开心的笑。

格瑞喜欢原野,因为那里有一大片勿忘我,淡蓝色的花瓣中间点缀着一点点明黄,看起来十分活泼。在午后躺在那片花海中,感受着懒洋洋的光洒在身上,每次格瑞躺在那的时候那的时候,总感觉有个人躺在他身边,带来温暖。


直到那场大火,烧毁了孩童的梦。


那天,格瑞照旧在田野里玩,望着日头似乎与远处的山开始相连,格瑞拍拍身子准备回家,却依稀看到家的那边冒起了烟,村落的房子之间安置的很紧,格瑞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家,却还是像那个方向跑去。

火舌与夕阳连在了一起,随着风跳着舞,像在下面看着的人们挑衅。

格瑞那双好看紫罗兰色染上了红色,瞳孔睁大,恐惧蔓延全身,是自己邻居家,和自己家。环顾四周,没有自己那个温柔的母亲,也没有那个很酷的父亲,格瑞有了一刹那间的失身,随后,他向那一片火海冲了进去,他想去救他们,大量分泌的肾上腺激素使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了,他想和父母待在一起,却被身边的大人们拦住。


什么都没有了。


格瑞一度陷入了黑暗,没有光明。

突然在某一天,格瑞发现自己家的窗户上长了一株“草”,和勿忘我很像,嫩绿色的很是新鲜,给格瑞带来了一丝光明,他们相伴了很久。


后来,以为自称是格瑞的亲戚的一个看起来很高雅的人,来带走了格瑞。临走前,格瑞最后一次为那株已经开了花的勿忘我浇了水,与它道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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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被那个人带到了城市,没有把他带在身边而是给了他一张卡,和一把钥匙就走了,格瑞就再也没见过他。格瑞从此独自生活。


那人给的卡里每个月都会打进一定的数目,格瑞却一直将它们存起来,有规划的花它们,除了交学费啊,买日常事务啊,还有 买花,勿忘我。格瑞很喜欢这种花,感觉似乎有种温暖的感觉。


格瑞逐渐地长大,再也没有人说过他是“短命的孩子”,他自己似乎也忘记那个称呼。


那一天,格瑞写策划写到深夜,不得不去24小时便利店买点宵夜,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看红绿灯过马路,却看到一辆卡车向自己冲来,电光火石之间,格瑞定住了,他感觉似乎会有谁来救他。


果然,当那辆车接近他的时候,一面深绿色的藤蔓编织成的墙挡住了车,蓝色的花点缀在上面,有种坚毅的感觉,明明,之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。


格瑞睁大了眼睛,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男孩,有些虚幻。

莫名的熟悉,就像,自己身体里面有他的一部分一样。

那个男孩看着他,笑的像阳光,格瑞听见他说“呐,晚安。我叫金。”


格瑞的额头上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,再抬头是已没有任何东西。不,有一粒种子,格瑞猜是他,小心翼翼地收好,贴在心口,喃喃低语:“晚安,我等你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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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格瑞起床,看到自己精心照顾的勿忘我种子发了芽,嫩绿色的芽在晨光下显得十分精神,格瑞轻轻地戳了戳它,笑着说:“早安,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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